第二章:仁帝无子

“扬州地界唯一藩王,广陵王赵令城!那不是没有圣旨,不得离开封地?”

盛老太太清楚知道,没有皇帝圣旨是不能轻易离开封地,广陵王离开封地,可是要被地方官,道御史弹劾。

“母亲不知道,官场都知道皇上无子,也没有其他兄弟过继的可能,祯帝也是只有皇上一个儿子,太上皇也没有兄弟,先帝(靖帝)儿子多,但是夭折的也多,只有太上皇一脉存了下来,只能在宗室里面找血缘关系最近的圣祖七王后代中选择,年纪太大不利于培养,年龄太少唯恐帝少被权臣控制,帝令十二岁以下的藩王嫡子才可入选为皇子,庶子被排斥到了外面,广陵王长子继承王爵,嫡次子已经超过十二岁,嫡三子听说只有十岁左右,如果要送入京,只有嫡三子赵令铵。”

盛紘一一分析,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宗室子可能就是赵令铵。

手中的披风袍子,再次整理妥当,说道:“母亲!这事儿不可外传,我们只能隔岸观火,这披风蟒袍,到京都后一定要还。入京的宗子可不止一位,可某十多位,也有可能二十多位,官场上没有能说的清楚。”

“那少年入京,也就是会成为皇子?”盛老太太吃惊,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一件披风蟒袍,会惹来如此大的信息。

“没错!只要入京,宗室子就变成了皇子,得到承认封王是很快的事情。道理上他穿着蟒袍,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留在我们盛家就成了问题,明兰这事由你而起,就应该由你去归还,解铃还须系铃人。”

盛紘觉察留在盛家终究不是好事儿,只得入了京后,找机会要送回蟒袍。

“是!”盛明兰轻轻点头,接回了披风蟒袍,退到了盛老太太身后。现在唯一感觉可靠的只有盛老太太。

“哎!入京也不知道吏部会派何要职!”

盛紘不由担心自己入京,没有人引荐,也无人投靠,派官会等许久。

“初来乍到,朝中无人,派官遥遥无期,哪里像世家大族,朝中有人好当官!”

盛老太太阴沉着脸,说道:“带着小姐回屋!”

小桃脸老太太生气,拉着明兰回了原来的大船。

盛紘低头,见老太太面不和睦,预感一场说道,只能虚心倾听。

“你呀!也老大不了,儿女都有了,还在犯迷糊,两条人命说没了,转眼就没了。去了的是你姨娘妾室,死的是你幼子,照看的是林氏,好歹全家都出去了,只有她一人做主,人都出去了刚好就出事,你认为这就是巧合,那可是盛家的血脉,明兰出生就顺利,哪里有生第二胎就不顺利?”

“你也是做官的人,其中圈圈道道看不明白,林氏管理府邸乌烟瘴气,还出了两条人命,还让继续打理盛府,以后还不知出多少事情,现在出人命,以后盛府还不得出更大的事情。如今来了京都,文武百官都盯着,在出一个笑话,你的官就做到头了,以后就别想在升一步。治家都一团乱麻,宠妾灭妻,也就你做了,吏部考核还要考为官的官声,做地方官离皇上远,尚不足为虑,现在是天子脚下,你好生掂量着。本不该说你,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盛老太太没有多说,面子还是要给的,身边的婆子,扶着盛老太太,回原来大船。

盛紘不敢懈怠,做楫后,起身相送,王若弗相到了老太太刚才说的话,憋嘴说道:“这不就是明说了那小妖精是罪魁祸首,只是没有证据,才轻轻敲打了夫君。”

……

另外一条船上,一位中年人坐在板凳上,轻轻靠着大船护栏,手中捏着一封信。

那人年纪四十有余,胡须不长,面色刚毅,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穿着普通,教书先生模样,眼神沉着,有种官场沉浮多年的样子。

贾雨村一路北上,带着林如海举荐信入京都,内心深处感慨良多,说道:“想我贾雨村,为官多年,管不住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罢官多年,到处求助无门,幸好做了黛玉老师,才有林公推荐,才有了一丝希望。”

贾雨村回头,看着船舱中的林黛玉发呆,眼角有了泪水,心道:“第一次离家的女孩,不伤心是难免的。等着去了荣国府,我的事情就办妥了。”

船舱中丫头雪雁侍奉着,林黛玉手中拿着诗经,温习了贾雨村布置的交代课业。

林黛玉完成了最后一趟课业,耷拉着小脑袋,想着林如海临行前的叮嘱。不时眼泪掉落,躲过丫头,悄然摸干净了眼泪。

六岁女孩,不远千里进荣国府,一个火坑跳进,一杯苦酒正向黛玉袭来。

……

经过数月长途跋涉,十多条大船抵京都,赵令铵缓缓下了大船,大哥赵令城临行叮嘱的话在现耳边。

身后大船下来众多仆人,丫头,一个侍卫长身穿铠甲,身边跟着老头,缓缓来了身边。

“小王爷!末将扬州驻军副总兵,奉朝廷命令,护送小王爷平安到京任务完成。末将还要回扬州驻防,告辞!”

曹变蛟轻轻抱拳,向赵令铵深深一拜。

“将军一路辛苦,必然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还请将军给家兄带话,就说平安到京都,甚是想念。”

赵令铵隐约有些不适应北方天气,从小在南方长大,遇到北方好冷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是!多谢小王爷!小王爷还请保重!”曹变蛟起身,再次收了卫队,带着六条大船,上面有随行兵士达到三千人。

“小王爷!你看来时,王爷安排了南方的厨子,婆子五名,丫头上百位。管事婆子三名。小王爷身边侍奉的丫头全部都带到了京都。小王爷平时喜欢的弓弩,刀剑一样不少都带来了。还请小王爷过目?”

李全缓缓拿着一副登记本子,递给赵令铵。

赵令铵拿着账本,粗略看了一番,感慨道:“在扬州的时候,居然以前的婆子,佣人一点不留下,全部打包送来了京都。”

“对!王爷怕小王爷来京不适应,就派人将所有丫头,仆人,都送来了过来。”

李全恭敬汇报着,收好了账册后,站在一处,感受了大哥照顾,太全面了让他不免担心,有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

“不准叫小王爷,毕竟入京都后,什么东西都处于,天子脚下不能为了一时痛快。丢了性命,还没有封王,还念着往昔,这是最致命的。要么就直接喊爷,或者叫做公子也行,就别喊小王爷。”

赵令铵轻轻拍拍胸口,京都之行不求有多大作为,只求能好好活着就好。

“是!公子!以后在这里生活跟着江南王府是一样的。”李全介绍完毕,所有丫头,仆人,婆子都排着整齐的队伍,几个管婆子点着名字。

赵令铵上岸后,码头前侍卫林立,为首太监来了身边,微微躬身一拜,笑道:“宗子请!陛下有口谕,宗子来朝,马上就要召见。”

“前广陵王之嫡三子赵令铵,前来朝见天子,皇上要召见,还请公公带路。”

赵令铵俯身一拜,在未成事前,是不能暴露自己,眼前太监虽然和善,不便透露心声。

“宗子果然一表人才,陛下好眼力,居然挑选到了宗子这样的人间龙凤。”

王承恩竖起大拇指,暗中为仁帝作为的策略的成功,庆幸。

“请问公公!来宫的宗子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成为皇子?”

赵令铵笑意盎然,心道:“提前知道,也好有办法应对。”

“宗子!来京的都是皇子!一共有二十一人,宗子不还有什么不明白?”

王承恩内心深处,有些看不起地方藩王的儿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哦!”赵令铵轻轻拍了拍脑袋,做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王承恩深深打量了赵令铵一眼,心道:“这宗子,怕不是脑袋有问题,傻呼呼的。这要是继承大统,大夏江山还不断绝了?不行!这样的人,绝不能成为储君,更不能成帝王。”

“还请公公带路。”赵令铵俯身一拜,在京城还需要,眼前太监带路。

“来人!你两人以后就在宗子身边的,宗子这两人就是夏守忠,戴权。”

王承恩轻描淡写,一副心不在焉,指着后面的两个太监说着。

“是!干爹!儿子一定服侍好宗子!”

戴权低头哈腰,来了赵令铵旁,夏守忠也不干示弱。

“多谢公公!”赵令铵回头,查看了刚来的两个太监。

“走了!轿子就在前面,还请尽快进宫!”王承恩有些不耐烦,快步来轿子前,亲自揭开帘子。

赵令铵没有犹豫,坐进了轿子,御林军护卫着。

没过多久,队伍进入了漫长的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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