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破灵

等到方凡反应过来，冲向他的黑影已经近在咫尺，那空洞的五官和它燃烧之前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它的嘴唇变为了鲜红色。方凡心中猜测这应该就是直播间中打赏给自己的怨灵之一。

所幸的是，方凡在进入这个纸扎店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因此，他一直将那张黄符紧紧地握在手中，现在，终于到了使用它的时候。

方凡见着怨灵双手张开仿佛想要搂抱住自己。方凡心中莫名其妙想起一位叫“钢铁”的人，他顾不得深思，在怨灵合抱自己之前将之前便紧握手中的黄符猛地向怨灵砸去。怨灵见到黄符，似乎有些惊恐，但并未退缩。方凡见状，心知不好，但紧握黄符的这一拳方凡用了十成十的力量，想要闪身躲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方凡只能硬着头皮压榨自己的每一分力量，希望能在这次碰撞中多一分胜算。一刹间，方凡紧握黄符的拳头和怨灵碰撞到了一起。

方凡只感到一股巨力顺着自己的右臂冲向自己的身体，随后便倒飞了出去。怨灵眼中则是黄符他面前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让这怨灵痛苦地尖叫起来。方凡落地之后，顺势一个翻滚，做出一个面朝怨灵，半蹲在地，右手在前的防御姿势。怨灵则还停留在原地，恢复着黄符对他的损伤。方凡紧张地喘息着，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不过他看着怨灵在这一次碰撞之后嘴唇上的红色也变淡了不少。

直播间中可是炸锅了。

王久难胜：这新人主播有点意思啊，就播了一次还能弄到灵器，看来以后要好好关怀他一下了。（方凡：榜一大佬吗问过我的感受吗......）

木木：看了三个月直播了，第一次见主播和鬼打的难解难分，爱了爱了。

别白话：那你运气是真好啊，我这第五个月了才见了一次。

王久难胜：有时候无知真的就是一种幸福。

木木&别白话：？

王久难胜：没什么，看直播就好了。

方凡这边看到怨灵嘴唇的颜色变化之后心中猜测，那怨灵应该是被自己的黄符所伤，只是他本身实力强悍，虽然受了些伤，但并没有将他重创。方凡发现，每当怨灵的眼睛看向自己手中的黄符时，他的眼中都会闪过一丝深深的惧意。方凡心中一动，顿时感觉自己还是有获胜的希望的。

方凡这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目鬼的鬼眼还没有使用，趁着怨灵这会还没有完全调息过来的空当，方凡将注意力集中在后背上，随着左眼熟悉的灼痛感传来，方凡的左眼中出现了一目鬼鬼眼的虚影，方凡通过鬼眼看到那只怨灵身上的黑雾十分稀薄，但却是与整个纸扎店相连，纸扎店更是完全用黑气构造而成，此时正不断向着那怨灵涌去，而怨灵身周的黑雾也越发的凝实。而再向外则是一阵灰蒙蒙的雾气完全包裹了纸扎店和外面的那截人行道，方凡猜测这就是刚才自己鬼打墙的原因。

随着方凡鬼眼睁开，方凡感到自己的体力有了些许缓慢的恢复，方凡低头一看才发现，一小缕黑雾正在随着自己的呼吸被自己吸入体内。其实一目五先生这五鬼平时以吸食人阳气为生，常人若被一到四只鬼吸食，则是大病一场，若是被五鬼依次吸食，那便会命丧当场。结果到了方凡这里，没想到变成可以吸取鬼气了。

不过方凡看到随着整个纸扎店对怨灵黑雾的供应，那个怨灵身周的黑雾也快要恢复到正常水平了。方凡这下不敢怠慢，右手紧握着黄符向怨灵冲去。

方凡这下不敢怠慢，右手紧握着黄符向怨灵冲去。他明白，现在只能靠自己手中的黄符和怨灵拼个你死我活了。他的心跳在加快，肾上腺素在体内狂飙，身体的每一分力量都被压榨出来，他用尽全力冲向怨灵。

怨灵眼见方凡冲向自己，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文字中才能看到的惊恐，但也仅仅是瞬息。方凡冲到怨灵近前，一拳砸向怨灵。怨灵挥出拳头，两拳相撞，方凡本以为怨灵只会用双手搂抱人，没想到这怨灵还会变招，只感到较之前一股更为巨大的力量从怨灵拳头中传来，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那股力量直接震飞出去。

方凡这第二次被击飞出去之后，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右手小臂更是出现了不正常的弯曲，直到撞到纸扎店的墙边才停了下来，方凡落地之后忍着断臂带来的剧痛，顾不得再行起身，直接将面部贴紧纸扎店的墙壁，口鼻并用开始对着墙壁开始呼吸。随着方凡的用力呼吸，涌向他的黑雾也明显更为浓郁了一些。随着黑雾的吸入，方凡感觉自己右臂骨折的疼痛逐渐缓解了下来。而且通过鬼眼观察，这个黑雾的传输应该是有限度的，随着方凡这边吸取的增加，怨灵那边恢复速度明显减慢了。

这时方凡感到左眼一阵酸涩疼痛，当他忍不住眨了眨眼之后，方凡发现自己左眼上依附的鬼眼消失了。随着方凡左眼不能承受鬼眼，使得鬼眼回到方凡背部纹身之后，正在纸扎店中央恢复的怨灵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吼叫。

方凡用左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随后将右手中的黄符递到左手，光是这样一个平时简单的动作，方凡做完，已经是疼的大汗淋漓。

方凡用左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随后将右手中的黄符递到左手，光是这样一个平时简单的动作，方凡做完，已经是疼的大汗淋漓。他咬牙忍着断臂的剧痛，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怨灵见到方凡这个样子，似乎感到很满意，它停止了吼叫，开始将注意力转向方凡。

方凡感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快步向着怨灵跑去，怨灵见状，也向着方凡冲来。怨灵见方凡冲向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出拳的打算，于是又张开双臂，向着方凡搂去。